第5章
顾闻舟顿了顿,又叹了口气,方才他感觉到秘境内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剑气,他神色有些无奈:“谢迟应当很快就会破境,现在再想去追,哪里来得及?”
云月发出一阵惊呼:“这么快!”
“也许对谢迟来说,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。”宋帆想起之前在山谷中那浩瀚如海的剑意,有些神往地看向天边。
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顶峰,惊才绝艳,更衬得他们这些人如同蝼蚁一般。
顾闻舟敲了下宋帆的脑袋:“知道人家厉害,便要更加努力修行与之看齐。”
“回去便跟着我继续练剑。”
“啊,我不要!”
顾闻舟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,作为大师兄从不手软,每个经他手下练出来的师弟们总要哀嚎个三天三夜。
殷禾看着宋帆和大师兄斗嘴,突然想起之前在怀水乡的日子。
身边那个少年总爱逗她,殷禾一恼便总爱拧少年腰上的软肉,直到泛雪痛呼求饶为止。
那时候总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淡温暖地过下去,那些不起眼日常,如今也成了回不去的过往。
“轰——”
一阵巨大的轰隆声伴随着地动山摇。
殷禾身后有人惊呼道:“哎,天上那是什么?”
“天呐,不会是破境了吧。”
“快看!是羽山的少主谢迟!”
殷禾朝着人声议论的方向看去,只见原本深重的雾气渐渐散去,秘境内无分昼夜,而此刻流光溢彩的晚霞犹如绚丽的锦缎,黄昏的余晖透过云层倾洒而下,照亮了整片大地。
谢迟就站在离殷禾不过百米的上空,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,他站在高处,单手持剑,仿佛脚踏流云,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。
殷禾看着谢迟周身渡光,宛如神衹的模样,忽然想起来。
曾经的谢迟,是什么模样呢?
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春日。
怀水乡刚刚下过一场雨,柳枝斜斜地垂在湖畔,带着些烟波浩渺的湿润。
她独自出门挑选当季时兴的衣服料子,正好要出绸缎铺时碰见了赵荣,平日里殷禾都是避着这人走的,哪知道那日竟然如此倒霉,竟然当面撞上。
这人向来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少,这些年来做的荒唐事不断,奈何赵家势力庞大,垄断了整个怀水乡的水路运输权,在整个怀水乡可谓是只手遮天。